朔州城镇化发展现状研究
朔州市经济发展研究中心课题组 白守戈
朔州建市二十多年来,城镇化进程稳步推进,城镇化水平不断提高,城市经济实力不断增强,城镇体系也趋于完善,城镇空间布局趋于合理,但是也存在许多问题。本文就朔州当前城镇化发展现状、特点和问题进行探讨。
一、城镇化的内涵和国内外城镇化发展的总体形势
(一)城镇化的内涵
城镇化是指伴随着工业化而发生的农村人口向城镇转移,城镇的数量和规模快速发展,城镇人口急剧增加,城镇在经济发展和社会生活中逐渐占据主导地位的过程。它包括生产要素的聚集、生产方式的转变、城镇体系的完善、资源配置的优化以及经济结构的演进等。它不仅是一个国家或地区经济发展的标志,也是社会文明程度的标志之一,是城市在深度上的发展,在广度上的扩展。因此,城镇化进程与工业化、现代化进程密切相关,是城市经济关系、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广泛渗透到农村的过程,是整个社会经济形态逐步由低级向高级,由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信息社会过渡的过程,是经济和社会逐步实现现代化的过程。
加快城镇化进程,是朔州市逐步摆脱不发达状态,实现现代化必不可少的战略任务;是扩大内需、增加农民收入、拓展就业渠道,推进改革开放,加快结构调整的关键;是促进农村经济、文化的发展,加快剩余劳动力就业转移,推动农村适度规模经营,缩小城乡差别,加强农村基层政权建设,提高人口素质和农民居民生活质量,实现农村产业化、工业化、现代化的有效途径;是引导小型企业向城镇转移,集中连片开发,减少污染,节约土地,保护环境,发挥集聚效应,提高劳动生产率,使经济增长、环境保护和社会发展达到和谐统一,是建设生态市,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保证。
(二)衡量城镇化水平的标准
城镇化水平是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和文明程度的重要标志。凡是经济发达的国家,如美国、日本、德国、法国、英国等,均为城镇化水平高的国家。
一个国家的城镇化水平受很多因素的影响,这些因素有国土大小、人口多寡、历史基础、自然资源、经济结构和划分城乡人口的标准等等。因此,各国衡量城镇化水平的标准也不尽一致。一般地说,衡量城镇化水平主要有三个指标:一是人口变动指标,主要指非农劳动力占总劳动力的比重。有关专家研究成果表明,一个经济社会水平较高的国家,其非农劳动力占总劳动力的比例至少不能低于60%,这是城镇化的重要指标;二是经济变动指标,主要包括城市GDP占整个GDP的比重、经济集聚度、城市辐射能力、城市基础设施等,其中城市GDP占全部GDP的比重为主要指标。一般地说,城镇化水平较高的国家或地区,城市GDP占全部GDP的绝大部分;三是社会变动指标,主要包括城市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城市人均居住面积、住房成套率、社会保障覆盖率等。如城市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应达到3000美元以上,户均一套功能配套、宽敞舒适的住房,社会保障覆盖率接近100%,等等。
(三)国内外城镇化的基本情况
各国的城镇化大致可分为四种模式。一是同步城镇化,就是城镇化的进程与经济发展同步协调,互相促进,城镇化的数量和规模增长适度,速度和质量同步上升;二是过度城镇化,就是城镇化的进程与经济发展相脱节,大量农村人口涌入城市,城市人口过度增长,超过了国家经济的承受能力;三是滞后城镇化,与过度城镇化刚好相反,城镇人口的增长速度低于城镇经济发展所需要的速度,城镇化明显滞后于经济发展。我国目前就是这种现状;四是逆城镇化,指的是城镇人口向乡村迁移的过程。目前,意大利等国仍存在着逆城镇化的现象。比较成功的城镇化应该是同步城镇化,我国选择的就是同步城镇化道路。
目前世界上发达国家的城镇化水平比较高,平均在70%以上,比如美国和日本的GDP总量达到1万亿美元后的10年间,城市化率分别达到了87%和65%。20世纪中叶,一些西方国家的城市人口占全部人口的比例分别为:英国87%,联邦德国79%,荷兰86%,加拿大77%,澳大利亚83%。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城镇化步伐不断加快,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效果。在数量上,我国小城镇逐年增加,城镇总人口不断攀升,城镇化水平逐年上升,2007年末已经达到44.9%,与中等发达国家的水平接近。城镇经济也得到长足的发展,各地因地制宜发展特色经济,走向规模化,吸纳更多的农村剩余劳动力,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城镇居民的生活条件,城镇在整个国民经济发展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城镇基础设施水平也在逐步提高,城镇化布局有了重大的变化,呈现出多元化的趋势。
(四)山西城镇化水平及朔州城镇化在全省地位
2009年,全省城镇化水平达到49.99,从全省十一个地区基本情况(见表一)看,全省城镇化进程极不平衡,自然资源富集地区城镇化水平较高。朔州属资源富集地区,城镇化水平居全省第四位,比全省底0.79个百分点,与产业结构相类同的大同、阳泉相比,朔州城镇化水平最底。全省经济结构总体呈“二 三 一”格局,而就业结构呈“一三 二”型,一产效益底下,二产平缓稳定,城镇化进程受第一产业就业比重效益制约,工业化、城镇化、服务业三者在“互动演进”过程中,“内生演进”机制不活,“自我强化”和“聚集效应”的框架搭建还未成熟。
表一:全省2009年城镇化、工业化、人均收入比较
项目 地市 |
总人口(人) |
城镇人口(人) |
城镇化率(%) |
三次产业 |
人均GOP(元) |
工业化率(%) |
大 同 |
319.51 |
165.98 |
51.95 |
5.1:47.7:47.2 |
18705 |
41.76 |
阳 泉 |
130.87 |
73.56 |
56.2 |
1.6:55.9:42.5 |
26383 |
50.41 |
忻 州 |
309.03 |
113.44 |
36.7 |
9.5:52.4:38.1 |
12016 |
35.84 |
临 汾 |
422.17 |
161.48 |
38.25 |
6.8:57.7:35.5 |
18172 |
52.78 |
晋 城 |
223.91 |
105.31 |
47 |
4.1:63.3:32.5 |
27108 |
60.64 |
吕 梁 |
361.79 |
132.53 |
36.3 |
6.1:63.8:30.1 |
16944 |
61.21 |
晋 中 |
313.91 |
136.49 |
43.48 |
8.6:52.5:38.9 |
20335 |
43.37 |
运 城 |
509.5 |
186.7 |
36.6 |
15.8:44.7:39.5 |
14316 |
38.9 |
长 治 |
329.91 |
135.4 |
41.04 |
4.5:62.8:32.7 |
23558 |
58.4 |
朔 州 |
154.41 |
69.85 |
45.24 |
5.3:52.3:42.4 |
36452 |
49.34 |
太 原 |
350.18 |
287.92 |
82.2 |
2.0:43.7:54.3 |
44319 |
32.42 |
(美元:人民币=1:8.3)
二、朔州城镇化发展现状评估
区域或区域内城镇的发展主要靠实体经济发展拉动。在不同的发展阶段起支撑作用的实体产业有所不同,研究和分析城镇化主要目的是明晰本地区城镇化所处的经济和社会背景。建市二十年来,伴随着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城镇化水平迅速提升,由1989年的13.49%。提高到2009年的45.24%,城镇人口由15.92万人增加到69.85万人。特别是2000年开始随着新型能源工业和生态畜牧基地建设战略的强力推进,依托煤电产业优势,大力发展非煤电新兴产业,壮大县域经济实施退耕还林还草工程,农村寄宿制学校建设,农业产业化发展,加快推进现代化服务业发展重点的发展战略的实施,全市城镇化步入快速发展时期。但是,朔州的经济结构仍不够合理,就业结构、产业结构错位未得到有效调整 、固定资产投资增速过快 、工业内部结构调整缓慢 、城乡结构等问题与推进城镇化有密切关联,成为当前及今后一段时期制约朔州经济社会及城镇化的重要因素。
(一)朔州城镇化进程阶段评估
1975年美国城市地理学家R. 诺瑟姆(Ray. M. Northam)提出了城市化过程曲线。诺瑟姆曲线表明,当城市人口占全部总人口的比重低于30%时,城市化处于初期发展阶段,且推进速度缓慢;当城市人口占全部总人口的比重处于30%-70%之间时,城市化进入到中期发展阶段,城市化有一个加速发展时期;当城市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超过70%后,城市化进入后期发展阶段,城市化的推进速度大为降低,进入平稳发展阶段。整个发展过程象一条被左右拉平呈“S”型壮的曲线(图1)。2009年,朔州城镇化水平达到45.24%,人均GDP达到5338美元,城镇化率由1989年的13.49%提高到2009年的45.24%,年均提高1.59个百分点,是全省城镇化水平提升最快的地市之一。同期,城镇人口由15.92万人增加到69.85万人,增长了3倍多,年均增加2.69万人,城镇的人口集聚能力显著提升。分阶段来看,1989年至1999年,全市城镇化率年均提高0.78个百分点,为城镇化的起步发展阶段;1999年至2009年,城镇化率年均提高2.39个百分点,城镇化率达到40%,城镇化开始进入快速发展时期,我市目前的城镇化率已突破40%。用R. 诺瑟姆的城市化过程模型来衡量,我市已经进入城市化中期发展阶段。这一方面表明市的城市化发展水平较高,另一方面也说明,提高城市化水平仍然是未来朔州经济社会发展的重点之一。
(二)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比较评估
产业结构是指各产业增加值在GDP中所占的比重,就业结构是各产业所占用的劳动力数量的比重。三次产业演变特征,第一产业的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随着经济发展向第二、三产业逐渐转移,其变动趋势与世界工业化国家的发展规律是吻合的。但是,朔州产业结构和就业结构在变化幅度上却产生了明显差异。近十年来,朔州三次产业结构一直呈“二三一”格局,三次产业就业人数的比重是“一二三”格局,至1998年以来调整为“一三二”格局。表2显示,2009年朔州第一产业劳动力比重是增加值比重的7倍多,第二产业劳动力比重为增加值比重的三分之一强,第三产业相对较为均衡。
二元对比系数(农业比较劳动生产率/非农比较劳动生产率)是衡量城乡差距的重要尺度。由于第一产业比较劳动生产率(一产增加值占GDP比重/一产就业人数占三次产业比重)全省排名靠后,导致二元结构系数居全省较后。劳动力结构和产业结构错位的特征比较突出,大量农村劳动力亟待向非农产业转移。
表二:朔州产业结构与就业结构变动趋势比较 单位:%
年份 |
产业结构 |
就业结构 | ||||
一产 |
二产 |
三产 |
一产 |
二产 |
三产 | |
2000 |
|
|
|
|
|
|
2005 |
10.2 |
58.44 |
31.36 |
43.55 |
24.68 |
31.77 |
2006 |
9.03 |
61.92 |
29.05 |
43.08 |
24.58 |
32.34 |
2007 |
8.77 |
60.67 |
30.56 |
42.26 |
23.69 |
34.05 |
2008 |
6.60 |
61.85 |
31.55 |
39.83 |
22.77 |
37.40 |
2009 |
5.30 |
52.30 |
42.40 |
38.58 |
21.50 |
39.91 |
注:表二产业结构、就业结构取自朔州统计年鉴
(三)朔州工业化阶段评估
2009年,朔州市人均地区生产总值达到了5338美元,国民经济三次产业结构比例调整为5.3:52.3:42.4。对照表二、表三,从三次产业值结构看,朔州已进入工业化后期阶段;但从就业结构看,朔州刚跨入中期阶段;从工业内部结构变化看,朔州的工业化仅处于初级阶段;表明朔州的经济结构调整的步伐仍需加快,工业化还未为城镇化做好准备。城镇化的进程受劳动力结构和产业结构错位牵制。
表三:工业化不同阶段的标志
|
工业化 起始阶段 |
工业化实现阶段 |
后工业化 阶段 | ||
初期阶段 |
中期阶段 |
后期阶段 | |||
人均GDP 1996年美元 1:8.28 |
620-1240 |
1240-2480 |
2480-4960 |
4960-9300 |
9300 以上 |
2.三次产业产值结构 |
第一产业占绝对支配地位,S<20% |
P>20%;S值较低,但超过20% |
P<20%,S>T且在GDP中最大 |
P<10%,S值保持最高水平 |
S值相对稳定或下降,T>S |
3.农业从业人员占全社会从业人员的比重 |
60%以上 |
45-60% |
30-45% |
10-30% |
10%以下 |
4.工业内部结构变化 |
--- |
以原料工业为重心的重工业化阶段 |
以加工装配工业为重心的高加工度化阶段 |
技术集约化阶段 |
--- |
注:(1)P、S、T分别代表第一、第二、第三产业在GDP中所占的比重
(2)部分内容择自张军 冯云廷城市化研究相关资料
(四)城镇化进程与工业化进程评估
作为一个工业市,在建市初期的1988年,工业增加值占GDP比重仅为28.5%,城镇化率为19.8%,工业化和城镇化发展均低于全国平均水平。新世纪之初,工业化和城镇化水平与全国基本同步(表1),至2009年,朔州工业增加值占GDP比重高于全省1.6个百分点,而城镇化水平与全省相比却低了0.7个百分点(见表四),相对而言,朔州的城镇化水平是落后于全省平均水平。
表四: 朔州工业化与城镇化水平与全省比较 单位:%
|
全省 |
朔州 |
| |
|
工业占GDP比重 |
城镇化率 |
工业占GDP比重 |
城镇化率 |
2000 |
40.6 |
35.9 |
44.9 |
35.6 |
2009 |
47.8 |
46.0 |
49.4 |
45.3 |
注:2009年朔州统计公报,山西工业占GDP比重取自年报。
(五)朔州城镇化与经济增长速度、固定资产投资增速、房地产投资增速评估
2000年以来,朔州地区固定资产投资增速、房地产投资增速均高于经济增长水平,实体经济发展速度相对放缓,能源基础类产业外的其它产业比重在工业内部结构中的比重增加不明显,发展乏力。经济增长方式仍然较粗放。另外,由于机械化程度的提高,劳动用工减少,极大地减少了社会人均收入,内需萎缩,依资源生产而聚集形成的小城镇空城化。
房价与经济相背离,2000年以来,朔州房价指数逐年逼近经济增长指数,在2007年后更是超过了经济增长水平,同时也超过了城镇化水平,即既与经济发展相背离,也与城镇化进程相背离,在一定程度上积累了泡沫,给未来经济社会发展埋下了隐患。
三、对朔州城镇化阶段的认识
朔州城镇化当前呈现的主要特征是:
(一)城镇化发展阶段特征渐趋明朗,基本完成由初级向加速发展过程的转变。(1)城市规模快速扩张,城市功能日趋复杂,城市发展中功能性要求剧增,基础公用设施需求压力增大;(2)是第一次产业比重持续下降,二次、三次产业比重不断上升;(3)是人均GDP在09年达5000美元,较03年有了较大幅度的增加;(4)是农村人口大量进入城市,城镇人口占总人口比重接近45%,城镇人口占比年均增幅达1.46个百分点,农村人口加速向城市积聚的趋势显著。
(二)城镇体系逐步完善,城镇化发展正在由构建框架向扩容提质转变。建市以来,伴随着城镇化的推进,我市通过规划引导,科学布局,逐步形成了以中心城市为核心,县城为主体,特色城镇为基础的城镇体系布局框架,城镇功能日趋完善,要素聚集和辐射能力不断增强。从中心城市建设来看,到2009年底,中心市区建成区面积已由建市之初的7.8平方公里扩展到40平方公里,扩张了4倍多。此外,目前城市道路总长度已增加到310公里,形成了路网结构比较合理的158平方公里的城市框架,一个容纳百万以上人口的新城市已初具雏形。从县城建设来看,随着县域经济的发展,作为我市城镇化发展的“发动机”,县城集聚人口的作用日益凸显。目前,我市平鲁、山阴、怀仁、应县、右玉五个县区的城镇人口占全市城镇人口总数的50%以上,“大县城”的态势已初步形成。从特色城镇发展来看,通过大力推进撤乡并镇、移民并村,一批有特色的小城镇和优势突出、集聚能力强的城镇脱颖而出,成为促进城乡一体化和农村城镇化发展的重要载体。
(三)城镇化的发展带动了经济的快速增长,促进了全市经济的转型发展。随着全市城镇化水平的快速提升,城镇化对区域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日益显现,全市经济快速增长。建市以来,全市地区生产总值由1989年的17.6亿元增加到2009年的561.3亿元,增长了30多倍,人均地区生产总值由1989年的1498元增加到2009年的36452元,增长了23.3倍,增速位居全省前列。之所以取得这样的成绩,得益于城镇化的快速推进,得益于城镇化与经济的互动发展。此外,城镇化的发展还有力地促进了我市的转型发展。目前,我市的三次产业结构已由1989年的24.8︰48.3︰26.9转变为2009年的5.3︰52.3︰42.4,二、三产业在国民经济中所占的比重越来越重,并成为主要的经济增长点。特别是近年来,在宏观经济环境复杂多变的形势下,我市经济仍能够快速发展,在全省一枝独秀,根本原因在于城镇化的发展有力地促进了全市的转型发展。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伴随着城镇化的快速发展,现代服务业的发展正在成为我市经济增长的新亮点。
尽管经过二十年的发展与建设,经济得到持续高速增长,社会事业得到较为全面的发展,但是,朔州城镇化依然面临诸多的问题,主要表现在:
一是第一产业比较劳动生产率低下。从就业结构和三次产业结构看,2009年朔州第一产业劳动力比重是增加值比重的7倍多,第二产业劳动力比重为增加值比重的三分之一强,实现城乡二元结构向现代经济结构转化任务繁重。
二是工业内部结构调整缓慢,基础能源产业以外的实体经济发展缓慢,资金、技术、人才替代自然资源的再工业化过程缓慢。煤碳资源占据经济发展的主体地位,土地资源强势支撑着城市的更新,资源造就着繁荣与增长,再工业化过程中的生产要素的聚集、生产方式的转变、资源优化及经济结构的演进进程缓慢,资源在经济社会中的基础地位未曾动摇。
三是第三产业发展迅速,主要表现为为生活服务的一般传统性服务业发展强势,而为生产服务的新兴服务业,包括技术、咨询、金融、物流、中介服务等,在第三产业中还未达到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四是经济持续快速发展与相关资源缺乏的矛盾日益突出,资源对外依存度逐渐提高,成为经济社会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瓶颈制约。
五是固定资产投资增速过快,特别是房地产业指标与经济发展水平相背离,挤占了有限的资金资源,挤压了其他产业的发展空间,影响着区域内其他领域投入和需求的增长。高房价加剧产业结构失衡(注:王志峰,城镇化与中国经济结构调整),高房价会使社会经济要素配置错位,导致房地产业投资居高不下及其上下游产业的畸形发展,加剧产业结构的失衡。
六是城镇化进程被加速化,过度追求城市扩展及城市扩展红利,城镇周边人口被城镇化,而实质上进入城镇的人口没有得到城市人的待遇,特别是没有获得就业的机会。当城市化进程加速以后,有一个新的生产要素在经济增长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这就是自然资源,特别是土地资源。特点就是经济增长、经济发展主要是依靠自然资源和投资的增加。因此,在收入的结构上就出现了一个资本和自然资源所有者收入份额不断提高,而劳动和专业劳动(人力资本)的所有者的收入份额不断降低。大量农业劳动力进入城市就业、生活困难,“人口进城不落地”。
七是房价指数增速过快,使城镇化门槛提高。2007年以来,朔州房价指数超过经济增长速度,农村剩余劳动力向城市转移成为城镇新常住人口成本增大。一方面,农民工无力在城市购房,在城乡之间迁移流动,造成城镇化率虚高;另一方面,高房价带动城镇商务成本的提高,制约着城镇化的进程。
四、对朔州推进城镇化的建议
通过对朔州目前各项经济社会发展指数分析与研究,看到朔州在推进城镇化过程中面临的诸多深层次问题,还需从产业结构、经济结构等方面进行宏观解决。
一要着力发展农村经济,改善城乡二元结构。按照朔州统计2009年鉴,二十年来,朔州农业占GDP的比重由百分之24.8急剧下降到近百分之5.3,而农村人口比重并没有随农业比重急剧下降而同步下降,2009年一产就业率仍占百分之38.58,一产劳动力比重是增加值比重的7倍多,农村仍相对贫困。特别要引起注意的是,从2004年起国家免除农业税,并多年倾注大量的农业补助后,收效甚微,2008年来,朔州城乡收入差更第一次超过万元,城乡收入差距进一步扩大。巨大的城乡差距不利于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同时阻滞着城镇化的推进。在城镇化过程中,更要注重农业的基础地位作用,通过发展设施农业、绿色农业,推广农业科技、培育农产品市场、改变种养结构、发展畜牧业、发展经济作物栽培等措施,加快农村经济的发展。既可缩小城乡差距,又有利于经济结构的改善和加快城镇化的进程。
二要着力调整经济结构,改善经济发展方式,在大力发展能源基础工业同时,进行再工业化。以1994年中小企业改制完成为标志,朔州经济结构的调整和演进走向发生了变化,以能源工业为主的工业内部结构开始形成并成为今后长期主导经济发展基础主流产业,对以科技、人才、资本为主导的工业化产生挤出效应。同时,由于产业结构问题,资金、技术、人才呈“凹地蒸发”状态,形成耗散。区域内部一方面人才、资金寻找出口,造成区域人口素质下降和财富流失;另一方面新型产业发展所需资金、技术、人才短缺,区域内部结构性矛盾突出,区域发展后劲不足。改善当前发展面临的问题主要是要调整二、三产业结构,引导、鼓励发展中小型高科技、高附加值产业,引进劳动密集型产业,促进内部资金、技术、人才得到合理流动,提高资源利用效用,既可解决经济发展单一支柱的问题也可解决城镇化过程中就业结构问题。
三要夯实城镇扩张基础,提升城镇发展水平。城镇化是经济发展、社会进步的标志,但其发展有其自身的规律。就发达国家城镇化发展过程看,完成城镇化快速发展阶段环境各不相同,美国在1870—1920年之间在区域相对封闭的经济环境下于工业化时代完成城市化,历时50年,日本在二十世纪中期完成城市化,与我国发展城镇化有着相同亚洲文化背景和人口基数比较大的现实。就国内城镇化发展较快的区域看,资源富集并不是发展的必备条件,谋划经济发展的思路和措施、方法在一定程度上反而起着引擎的作用。
不论国内还是国外,城镇化稳步健康发展本质还是经济的发展,基本特征是经济结构合理、经济发展方式优化、人口聚集自然、市场培训成熟。一些经济指标如人均产值、就业结构、三次产业结构等在城镇化过程中具有标志性,也就是说,城镇化要与经济发展的节拍、速度保持同向性、协调性。朔州城镇化发展由于其特质性,无模式可借鉴。但是我们必需看到,当前经济发展中的一些不和谐因素,如支柱产业单一,就业结构、三次产业结构不合理,城乡二元结构破解难、产业内部结构调整困难等,说明朔州推进城镇化基础不扎实。在全市转型跨域发展中,全面高标准推进市域城镇化,需要我们进一步调整经济结构,优化发展方式,引导城市人口聚集,培育城镇化市场,全面推进社会事业发展,真正实现城市的发展使人民更幸福。
四要正视城镇化发展不平衡现实,加快中心城市建设。从横向比较来看,我市城镇化水平仍然偏低。2009年我市城镇化率为45.2%,比全省平均水平45.99%低0.79个百分点,与发达地区还存在较大差距。从全市范围来看,城镇化发展还不平衡。2009年我市各县区城镇化率分别为:朔城区55.85%、怀仁县50.7%、平鲁区45.1%、右玉县45.1%、山阴县43.0%、应县26.7%,各县区城镇化水平差距较大。从城镇规模来看,我市城镇规模普遍偏小,辐射、带动能力不强。目前中心市区只有30多万人口,离中等城市的发展规模差距很大,同时小城镇的规模也普遍偏小。从城镇基础设施来看,我市城市基础设施水平较低,综合承载力不强,水、电、气、暖、管网等城市基础设施体系不完善,公共服务的质量和效率不高。这些问题都需要在今后下大力气解决。从区域发展的角度看,区域内部发展的极度不平衡会制约生产要素按经济效益最大化流动,生产要素会被封闭化。另一方面,区域内部有两极化发展倾向,即两个城镇化快速区朔州市区、怀仁,一个应县低城镇化区,分散了区域发展的聚集效益,在推进城镇化过程中,加强对区域益发展产业的研究和规划,引导、鼓励、支持区域平衡发展,实现城镇化的总体推进。